甫拾即是

最近，無論是家中的長輩，還是在公園跑步時遇到的已屆退休年齡的安娣，經常聽到她們說的一句話就是：為什麼男人老了會這樣的……

她們口中的老男人，意指那些剛剛從工作上退了休、領了退休金，有錢有閒的男人們。而這些男人們，有的出產自她們家中，更多的，是身邊親朋戚友的男人。雖然，明知非禮勿聽，但聲音自動飄入耳，天性八卦的人，如我，是沒有理由假惺惺當紳士的。且摘錄些，與大家分享：

●老男人罪狀事件一：為什麼男人老了都會想要胸罩──包二奶？

有個男人，天性勤奮，努力耕耘下，累積了不少家產。他與妻子恩愛數十年，妻子持家有道，還為他生了幾個兒女，個個孝順。晚年時，他三代同堂，和樂融融，一直活到八十多歲才去世，可說是享盡天年。

家人給他辦了一場盛大葬禮。

葬禮上，親戚朋友齊聚，突然，來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帶著三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到這老人的靈前鞠躬。死者家屬、乃至親朋戚友，沒人認識他們。於是，老夫人便忍住傷心，上前去多謝這女人的善意到訪。那陌生女人，見了老夫人前來，就與三個年輕人一起跪下，說：“X夫人，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想跟孩子們與他們的爸爸作別而已，我們不是來分家產的。”

老夫人一聽，臉色大變，突然轉身，快步衝入靈堂後，往死去的丈夫臉上狂搧耳光，邊罵邊哭：“你這死沒良心，為什麼不在生前讓我知道你在外頭有女人，而且還生了兒子？為什麼要在死後才讓我受這樣的侮辱？你這沒良心的……”

死者的兒女們，乃至死者的兄弟，都沒敢上前拉開老夫人，大家都知道，唯有這樣，才能讓從大悲到突然幻滅的老夫人發洩心中的怒與怨。於是，他們都默默地看著那老夫人狂罵那“死沒良心的”直至聲嘶力竭。

另一個“胸罩”事件，故事也是大同小異，所不同的是，女人知道丈夫包二奶並生下兒子時，那男人還沒死。

這個男人，在某家大公司位居經理職，生活健康，每天準時上下班，總回家吃飯。雖然老婆只為他生了兩個女兒，但他一點都不介意，不但對妻女疼愛有加，週末假日，總是將所有的時間用來陪伴她們。他是別人眼中的好好先生，每當他太太提起自己這好先生時，總有掩不住的驕傲。然而，有一個周日下午，這好好先生在接到一個電話時，就衝了出家門，錢包也沒帶。妻子擔心他無照駕駛，也擔心他沒帶錢辦不好事情，便駕了另一輛車追著他去了。由於她剛剛聽到先生在電話重複說著一家醫院的名字，所以便毫無困難地找到了她的先生。

然而，她的擔心，在見到她的先生時，立即從第一眼的不可置信化為憤怒──他的先生正抱著一個男孩，滿臉擔憂，而他身邊則坐著一個女人，與他挨得很近，旁人看來，就像是一對夫妻似的。

那女人，就如那妻子認為的那樣，是丈夫在外面的女人，而丈夫手中的男孩，就是這女人給他生的。原來，先生一直不介意她只為他生了兩個女兒，是因為他早在外頭與別的女人生了一個兒子。

她實在佩服丈夫的保密功夫，若非他兒子跌倒必須送院、丈夫一時大意忘帶錢包的話，她還真不知道他已在外頭包養了一個女人七年了。只是，她實在想不透，準時上下班、假日總陪伴的丈夫這些年來是如何抽出時間在外“偷吃”？

於是，她因此得了輕微的憂鬱症。

再來一個老男人偷吃的故事是，最讓人唏噓的拋妻棄子戲碼。

有個男人，由於遲婚，所以屆退休時，孩子還在上中學。他手上有了閒時，又有了閒錢，不久，就泡上了一個年輕貌美的中國妹，然後有一天，突然變賣了所有家產、從銀行提出了所有的現金，跟中國妹跑了。

妻子除了晴天霹靂外，還得面對被迫遷和身無分文的窘況。但為了孩子，她還是咬緊牙關，撐了下去──出外兼職幾份工作，用勞力養大孩子。

幾年後，有人在街上遇到那個當初與中國妹私奔到國外的男人。原來，男人的積蓄早在與中國妹私奔後的一年內就花光了。中國妹見他沒錢，人又老，早就一腳把他踢開。於是，他又回到自己的國家，生活潦倒，雖悔不當初，卻再也沒有臉回頭找自己的妻兒了。

*2010年12月6日發表於“鮮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