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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看了兩部以針對未解決案件展開繼續調查的日警劇──《絕對零度》與《警視廳繼續搜查班》,前者以繼續搜查班的菜鳥櫻木泉的資料重整兼案件實地調查的方式進行搜查未解決案件的真兇,後著則以心理分析師貴志真奈美的心理加犯罪行為分析找真兇為主軸。

若說觀賞度,兩部劇各有千秋;若說感受度,則《絕對零度》與《警視廳繼續搜查班》稍微勝出。

先說《絕對零度》吧。

雖然以一個在警局過夜被老鳥指使去買早餐的菜鳥作開始,在快餐廳遇到為了幫孩子收集玩具排隊買快餐的女同事,然後回到辦公室又被同事賴賬,更被資深前輩批評……很平淡,可是隨著這菜鳥隸屬的未解決案件特命搜查對應室第四系接獲了一宗十年前發生的未解決案件的新證據後,整個部門的動員都活起來了,大家各就各位工作──這裡有信任手下工作能力的室長、有家長式的班長,有辦案經驗豐富又常學習新知的老差骨,有心理分析師,也有辦案能力和觀察力出色的刑警,當然,同組中還是少不了一些會偷懶的同事,這是每個辦公室的生態。

從銀行三億元被侵吞案、連續殺人案到室長和分析員曾辦理的一宗綁架案,由搜查班裡的新鳥憑對受害者的感受心,用自己的方式,一步一步地接近每個未解決案件的中心。

而隨著一個又一個未解決案件結束,漸漸的,你就會融進了那個“家庭”裡,然後看到受害者家屬、施暴者以及搜查員的痛。案件未解決,也就意謂著兇手或真兇仍未被逮捕,受害者家屬的痛並未隨著時間而淡化,反而化作更深沉的痛苦,不斷折磨著仍活著的人。而偏偏,人為的法律有所謂的追訴時效,若追訴時效過了,即使找到真兇,也無法將該兇手繩之以法,對受害者家屬而言,這無疑是雙重打擊;而對搜查員來說,同樣的,也是磨不去的記憶和不能撫平的傷痛,有者更會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悔恨一生。

至於受害者呢?

當受害者的真正“面貌”被還原後,你才會發現,原來,之前的所謂的真相只是表相,是人們自己願意相信的表相而已。

無獨有偶,《警視廳繼續搜查班》也有幾個因為過去辦理的案件失敗而受打擊的刑警,當中,也有一個是心理分析員,而她就是繼續搜查班的中心人物,所有案件都得依賴她的分析來找出兇手。

雖然,她曾被過去的錯誤分析所困擾,因負疚而逃避到前線工作,然而一宗她以前負責的未解決案件的兇手又開始幹案了,於是,她應搜查班的女班長邀請,幫忙找出兇手。而這一次的成功,讓她下決心回到前線,與繼續搜查班肩併肩把更多未完成的工作繼續下去。

《警視廳繼續搜查班》其實是一部很典型的警偵劇,然而,我對之印象深刻的地方,是在於這部劇始終圍繞著人倫情,即許多罪惡的發生以及兇手的產生,其實源自於這些人缺乏或失去了父母、兄弟姐妹之愛而導致的人性扭曲。而悔恨怨懟,更是兩組利刃,讓失愛的人掉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只能依扭曲的心意去判斷事情,結果,做出那些在他們觀念中是正確卻有違社會制法的事──以牙還牙,以暴易暴──這是對社會不公,法制不公的控訴,因為,人定的法律,人所規範的制度,只是用來保護那些有能力“玩弄”制度的人,說白了,法律並不是保護大眾,而只是一小部分人而已──當權者。

無奈,是我前後看完這兩部劇後的同樣萌起的情緒──知道了事實真相又如何?傷害已造成,一切是沒有辦法挽回的。除此以外,《絕對零度》給予了我更深度的思考,因為它讓我突然覺得人類其實很恐怖──人有感情,有情緒,有想法,然而因為這些上天賦予人類有別於其他生物的特別才能,會讓人類因為種種理由去傷害其他同類,無論是因為恨、愛、怨、悔,因為利益還是權力,其實都是因為一種自私的心態導致的行為。

畢竟,弱肉強食、物競天擇嘛,人類,也是地球的生物之一。

 

 

 

*2010年10月22日發表於“鮮文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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