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拾即是

6.笑傲江湖（1984）

一九八零年代，是無線狂吹起金庸風，天龍射鵰神鵰的成功，不但劇紅，重點捧的新人也跟著大紅，所以無腺更是義無返顧地大砸金錢拍金庸古裝劇。

《笑傲江湖》是繼《神鵰俠侶》後推出的，由無線當時的一哥周潤發主演，但我沒怎麼看，只因當年年紀小，家裡的長輩看劇小孩沒份，所以也就只能斷斷續續、偷偷看個幾集而已。

猶記得當年表兄姐說，周潤發演古裝不適合，臉孔太現代化了。上網找了當年的劇照看，造型扮相倒覺得還好，因為已被TVB現今演員的古裝扮相雷得天昏地暗，看了現今的演員扮相，你會覺得周潤發的令狐沖造型，還算合格。看了演員列表，陳秀珠飾任大小姐、戚美珍飾岳靈珊、董瑋飾林平之……對此劇的印象一點點地憶起，並重新感受到當年我為何不像在《射鵰》播映時，賴死賴活地，頂著被罵也要看上幾眼的心情，那是因為董瑋。

坦白說，我小時候就對這人印象不好，不知怎麼的，雖然他挺紅的，而且一身真功夫，拍古裝清裝武俠劇，身手敏捷，當“俠客”是適合人選，但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可能那時覺得他的樣子很囂張吧。因此，連帶也不太看他主演的《笑傲江湖》了，不過對他後來“自宮”後穿著紅袍的樣子使狠，倒是印象深刻。

另一個讓我印象深刻的演員，不是周潤發，也非陳秀珠，而是以新人姿態登場的戚美珍。美貌的她，當年是被無線重點捧的其中一個女演員呢！因為有翁美玲的成功，當時就有個說法，凡是出演了金庸劇的新人女演員，準能隨著劇播出後走紅。所以，劇還未播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戚美珍身上，期待她成為第二個翁美玲，雖然此劇她不是第一女主，但演“小師妹”岳靈珊才是重頭戲，一開始就登場，與當紅的一哥周潤發演對手戲呢。

可惜，初出道的戚美珍的演技真的很嫩，說台詞也感覺戰戰競競的。記得有一幕，說令狐沖與岳靈珊孤男寡女在一個破廟避雨。令狐沖為岳靈珊在廟內舖了些乾草讓她休息，不知怎樣的岳靈珊突然害羞了，叫令狐沖不要靠近她，到別處睡去──“你‘訓’（睡）個度啦……”口帶顫音、語氣生硬地唸著這一句台詞，我當記得當時看了這幕後，是立刻走開的。再回頭看時，她卻跟董瑋飾的林平之混在一起，拋棄了大師哥了，所以我對接下來的劇情興趣缺缺。據知，戚美珍在這部劇後，就被調放到“歡樂今宵”去磨練演技。

還有，更難忍受的是，怎麼“東邪”變成陰險小人，好討厭；“洪七公”成了採花賊，哭死。倒是“郭襄”變成小尼姑還可以接受，至於陳秀珠的任盈盈何時出場則沒有印象了。想來當時有這樣的情緒，應該是對射鵰神鵰太著迷，而演員們的演出太深入我心的關係。

由於《笑傲江湖》口碑欠佳，並未再次將金庸熱潮推向更高峰，劇中人也未能成為一代經典，以致後來，無線在重拍《笑傲》，並沒有太大的反對聲浪，而呂頌賢的“令狐沖”也就順利取代了周潤發的“大師哥”成為許多劇迷的經典。但對我而言，至今都還沒看到符合我心中形象的“令狐大哥”。



（待續）

*2011年4月1日發表於“鮮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