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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楚姬與金范相的愛情,是讓我們捨不下以及再三回味《每天夜晚》的其中一個原因。然而,這兩人一出場就是冤家對對碰,我心中有著別人你眼中只有其他溫柔鶯鶯燕燕,若沒有一些愛情工具化礙為愛兼推波助瀾,金許兩人的愛情也就難以水到溝成了。現在且讓我們細數一下,舖就他們的愛情,到底用了哪些工具?



1.最溫暖的記載──錄音筆

這支錄音筆最先出現的功用是讓許楚姬用來威脅金范相的,功用“邪惡”,與愛情無邊。然而它後來卻搖身一變,變作最佳的傳情達意的愛的工具,為何?

始作俑者乃金范相。

被這支“邪惡”的錄音筆威脅使他混身不自在,於是千萬百計做偷雞摸狗的事。事成又暗自得意,不甘寂寞地自錄一段戰勝“邪惡”的宣言以及高唱勝利之歌送給許楚姬,讓她既無奈又好笑,但終於心悅誠服這個機靈又花樣百出的男人。

爾後,兩人的感情開始有了勾搭,此“邪惡”之筆搖身一變,變成化解某人怒氣的和諧之筆。

“嗯嗯嗯,金范相,若我昨晚說的話讓你傷心,那我真的很抱歉。不過,我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樣,只想著姜班長,是因為擔心你才說那些話呀。所以,不要生氣了,嗯?”

許楚姬何時這樣低聲下氣過?這錄音筆裝載了她因金范相生氣她而起的不安,金范相又怎麼聽不出來呢?立即給她撥了電話,電話兩頭的人呀,語氣雖不同,但心情卻是一樣的──好。金范相想:生氣了一晚總算沒白費,所以笑了;許楚姬想:擔憂了一晚,結果那人給她來電重新找她說話了,所以也笑了。

然而,這錄音筆的功用並不在此而止,而是更進一步地推波助瀾。

“我生氣了,你哭了,我們就算打平吧。早晨起來可別哭啦,你不適合哭,你不是多產型體格嗎?不過想想,醉後的許楚姬也有可愛的一面,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再見。”

這段別出心裁的安慰語,真是讓許楚姬哭笑不得,哭泣跟多產型體格有關係嗎?

然而,這段錄音背後帶出的訊息卻清晰無比──你的悲哀我看得見,不要在我面前覺得不好意思,若你想再哭的話,可以找我要肩膀。



2.最華麗的愛情促芽機──匪懈堂集

一本匪懈堂集造就兩種心情──感激與心動。

許楚姬念茲在茲就是想把父親曾偷去的國寶一一尋回,歸還國家。而父親所偷的國寶,最先重現的就是這本匪懈堂集,這當然會讓她竭盡所能,想方設法去把它給要回來。因為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只要這本匪懈堂集成功保回來,那她就有信心去尋找其他被父親偷走的國寶了。

在尋找、保護匪懈堂集的過程中,兩個冤家第一次攜手合作。雖然金范相一開始是千般不願意,但當他知道許楚姬的背後用意後,也就為她“獻身”了。

你看他幹什麼去了?

向來事不關己己不勞心的他去追賊。

向來自恃身份、明哲保身的人去冒險偷堂集。

向來愛錢如命的他,毀“錢”(書)救人。

那一夜,腦袋彷彿壞掉的他,所做的事一點都沒有白費──“硬綁女”許楚姬突然自動獻身擁抱,似乎在回應他那還未說完的話“喂,你肯定感動得哭了吧?幫你找到了金某,還找到了匪懈堂集,又救了你一命,你打算怎樣回報我?乾脆一輩子……”

一輩子什麼呀?本想耍嘴皮的他,被許楚姬這麼一抱,他一輩子就從這時候注定奉獻給這個女人了。

爾後,辛苦得來的匪懈堂集又被李議員取了去,金范相一尋得傷心欲絕的許楚姬就破口大罵:

“你哭什麼呀你?你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在這裡哭呀,像個傻瓜一樣?你要怎麼找回匪懈堂集,難道要像那些人去偷嗎?拜托你!你就到此為止吧!你做的已經夠多了……若我是你爸爸,就不會希望女兒這樣活下去,那是你爸爸的人生,你有你的人生……”

這番話,有關懷有擔憂有安慰有理解,也有期望,而最要的一點是,給許楚姬帶來一個秘密可共享的人,心靈之苦不再一人擔著,也從這時候起,學會去關心知道她最多秘密的人,進而擔憂,最後愛上。

讓國寶級的匪懈堂集充當愛情工具,你說華麗不華麗?



3.最讓人窒息的催情物──雨傘

雨傘,向來在愛情中就顯得浪漫無比──雨中兩人擠在比個人肩寬一點點的傘下漫步,你靠著我的肩我挨著你的,低聲細語訴說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話──共傘後的男女,感情若不增加那才叫怪呢?君不見日本愛侶在樹幹上、牆壁上刻上愛的宣言時,就是一把傘,兩個名字在其下嗎?

可是這浪漫物品在第一次出場時,一點都不擔不起“浪漫”這兩個字,因為,金范相與許楚姬並沒有共傘。它只是用來表現金范相的“博愛”與紳士風度而已,可惜,原本它可是輕易的就博得許楚姬的絲絲感動,卻在打開時全功盡棄──它是把破傘。我不曉得這把破傘後來的命運如何,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它再也沒有回到金范相的手上,不然,許楚姬後來不會那麼篤定,乘雨而來醫院看她的金范相沒有帶傘。

“雨下那麼大,你沒有帶傘呀,你不是說看不慣女人淋雨的嗎?我也看不慣男人淋雨……”

天若有情天亦多雨,因此,一場讓人窒息的擁抱,在雨中、在傘下產生。

金范相那突如其來的擁抱讓許許楚姬驚愕,頭挨著頭說著似“愛”的宣言:“我不要放開你”讓她慌亂,傘下靜擁的片刻讓她窒息,而不打預告地訴說感動讓她感到心甜又不好意思,然而,更大的衝擊是,這個男人卻在此時踏出她特為他撐著的傘,轉身離去,彷彿走出她生命似的,卻從此正式往她的心登堂入座。




4.最能回本的愛情器皿──高麗青瓷杯
 
當兩人還是冤家的時候,讓人最感到溫馨的對話,就是在金范相家中那個擺設架前的那番閒話家常。許楚姬最先問起的,並不是他架上那陶瓷,而是一張相片的相中人。卻沒想到這麼就打開了金范相的心防,跟她絮絮談起了家事,連錯愛了一個女人的事也全盤托出──為了討好喜歡女生的家人,花了80萬買了一個瓷器壺,卻發現那是假的。物假人也假,喜歡的女人原來是有夫之婦,讓他的愛付諸東流水呀──所以現在才把那瓷器壺丟在一旁,不讓它上架。

可是,許楚姬卻不這麼認為:

“假的又如何?只要是有珍貴回憶的東西,都不是假的。所以你才捨不得丟掉這個(瓷器壺),不是嗎?”

頓時開竅的金范相,接著便把那瓷器壺擺在架上。

後來,他給許楚姬送了三個高麗青瓷杯真品,並給她留言:

“你說過雖然是假的東西但若有真的回憶也不次於真的,可是我這鑒賞家的意見是,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這可是真的高麗青瓷,雖然只有3萬元。送給你、你弟弟,還有你那總有一天會回來的父親。”

然而,握著青瓷杯觀賞的許楚姬根本不知道,她此刻握著的,是金范相給她送來的真心。

而最後,許楚姬也回報了:

“下次我和峻拿來泡茶喝也叫上你,你不是送了三個杯嗎?“──爸爸已不在了,剩下的那個杯我把它留給你。

80萬元買到假瓷假愛,3萬元卻獲得青瓷真品和真愛,你說,天下有哪門子生意是如此有暴利回本的?




5.最心甜的家中滋味──泡菜湯

在我們所目及範圍內,許楚姬共做了三次泡菜湯給金范相。

第一次,金范相裝病被騙做飯,人家指定做這鍋湯,那就做唄。

第二次,因中午與金范相沒一起吃上午飯,下班回家見金范相竟來了,並與弟弟一起。她感激金范相照顧弟弟,陪他說話,便給他煮了泡菜湯留他吃飯。

第三次,因家中被人搗亂,她被金范相拉回家中住了一晚,第二天早餐時給他煮了湯。

從第一次的不情不願,到第二次的感激而做,進展到第三次的特地而做,交待了做飯者的三種心情,也交待了受者的三種情緒湧動:

“男人一個人過日子有什麼可吃的?……若你實在強求,那就做飯吃吧!煮點泡菜湯,要辛辣一點。”──想嚐試“家”的味道。

“哇!這要天天來吃了,真的很好吃,正好我已厭倦了在外面吃了。”──享受著“家”的味道。

“哇!好久沒在家吃飯了,你就像是這家的主人呀!”──想擁有“家”的味道。

古往今來,媽媽也好,愛情專家也罷,教女人留住男人心的第一招就是:抓住男人的胃。

然而,金范相則反過來,用許楚姬給他煮的泡菜湯綁住她的心。而他,也的確成功了,他對她煮的湯的喜愛以及讚美,讓她眉角帶笑,暗暗竊喜不已呢!




6.最有份量的紅娘──英實(小偷爸爸被許楚姬捉走而哭泣的那位女孩)


一個文物小偷孩子的生日,竟勞動了文化財廳的許主任與金咨詢委員兩大人物一前一後到她家送禮祝賀。前者給她送新裙並用自己的往事開導她的傷心;後者則是為她送上生日蛋糕。

而她則間接地為他們製造了相愛的機緣。

金范相說,他雖然在無聊的時候與她吵架,但從來沒恨過她。看她這麼瘋狂地工作,還替她感到難過,只是他竟覺自己看錯人了,她竟連丁點的人情味也沒有──換言之,他最恨冷酷無情的女人。

可是英實無心對他說的話,卻讓他發現,這個他痛恨的“無情”女,卻是個有著大情與大愛的女人──大情在於,當機立斷採取行動,消除英實重蹈她的覆轍機率;大愛在於,為贖父親的罪而瘋狂工作以及尋找被父親偷的國寶,實在是愛父既深又切。

這個小女孩跟他們並沒有直接關係,卻間接成就他們的愛情──愛情種子由許楚姬自己種在英實這裡,再由英實傳播給金范相,再由他發芽茁壯。沒有這位英實小紅娘,金許二人的感情根本沒戲唱,你說她重要不重要?




7.最不可或缺的愛情判官──許峻

許楚姬的父親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她在這世上的至親也只有弟弟許峻而已。

所以,峻弟弟對許楚姬選擇對象所提供的意見參考是非常重要的。

對於可能成為其姐夫的兩位人選:金范相與姜時完,峻的態度一早已定。

他並不是不喜歡姜時完,可是警察與“小偷”結親家,總是讓他心情疙瘩,滿不是滋味。

而金范相就不同了,他是他崇拜的古文物鑒定家,大家臭味相投,同好三分親嘛,所以姐夫姐夫地一聲聲叫著,一點也不別扭,而金范相也特別受用,兩個人一下子就特親熟起來了。

若非金范相與許峻的關係這麼好,許楚姬的心也不會這麼早就下了決定。

看她與金范相在飯桌上討論讓峻弟弟出門旅行的事宜,就像是一對夫妻在為弟弟的前途作安排似的,感覺特溫馨。

而金范相與峻弟弟投緣也並非只是愛屋及烏而已,而是早已把他當作家人當作弟弟看待。

且聽聽以下他與許楚姬的對話:

“提到峻呀,我有點想他了。”

“我弟弟,你想什麼呀?”

“你弟弟就是我弟弟呀!”

“你真的這麼想嗎?”

“當然啦,看著你們倆我真的好羡慕,還有,那傢伙總是姐夫姐夫地跟著我,我就感覺像你們的家人一樣,感覺很好。”

“你這樣想,我也覺得挺好的。”

呵,不用華麗的語言,只要有真情實意地對待,連原本只是玩笑似的稱呼應對或者權宜關係,也能變作事實。




8.最能翻江倒海的粉紅旋渦──小范相日記本

小范相的日記本為何是粉紅色的?

猜測原因如下:

1.女同學送的

2.那是當時最普遍、最便宜的日記本

3.為了吸引女孩的目光而買的

4.他以為自己是女孩,所以選了粉紅色 →這題純粹惡搞……

看到這本日記本時我有些驚訝,因為這麼隱私的物件,竟放在這麼顯眼的地方,金范相若不是對爺爺奶奶信任有加(信任他們不會偷窺他的秘密),就是從未帶過朋友回家,男女皆無吧?

由此延伸去想,活在爺爺奶奶屋檐下時期的金范相,一定是個既早熟又孤獨的孩子。

且看看許楚姬讀的第一篇日記:

1988年5月12日星期四

今天我們班女生中,最可愛的李智善送我巧克力,可能覺得我很好吧!

哼!還知道我帥呢!

小范相的記述和大范相的行徑一加印證,第一感覺讓人噴飯──怎麼這傢伙這麼小就知道什麼叫作“自戀”──看看許楚姬讀過那篇日記後的表情,又是好笑又想揶揄──金范相,你真夠可以了。

然而當你仔細重讀,你會窺見小范相的秘密──他是個不太有自信的人,連那女孩為何給他送巧克力都沒有譜呢!而他拿了巧克力並沒有炫耀,也沒法向人炫耀,因為他沒有朋友,唯有把這暗爽的事寫進日記本裡。

可是,這日記本記載的也不只是讓他得意的事,當許楚姬翻到“1988年8月5日星期五”這篇日記時,暗笑的表情就凝固了,然後越讀越心疼:

今天是爸媽的祭日所以去了烏文寺。從前大師說過,要是走到山頂就會實現願望,所以今年也上了台階。雖然很辛苦,但還是忍住爬了上去。結果見到了佛,不過要許願,卻突然不知道要許些什麼了,像個傻瓜一樣想不起來,只是哭。就這麼站了一會,終於想到要許什麼願了,沒有像去年一樣許讓我去爸媽那裡的願,也沒有許讓我見爸媽一次的願望,佛這回會實現我的願望嗎?

我今天許的願是:

媽媽 希望你能幸福

爸爸 希望你能幸福

小范相的感受,許楚姬切身體會到──小范相說辛苦爬上了台階,許楚姬也辛苦地爬過;小范相說到了佛的面前想許願,卻什麼都想不起,只是哭,許楚姬也一樣,面對著佛,什麼都沒辦法想,除了哭泣;小范相說,他最後許了一個願,不再是著重實現自己的渴望,而只是很單純的體貼,希望亡父亡母會幸福。許楚姬呢?也許了大同小異的願,即使父親此生不再與他們姐弟倆相見,只要他活著就好。

這篇日記,讓許楚姬突然發覺,她與金范相是多麼的靠近──大家都有似曾相識的經歷,大家都有不可說出口傷痛。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終於發現,范相奶奶所說的“我們家范相是最善良溫柔的”並不是因為寵孫子而過度讚譽,而是,真正的金范相,就是那麼的溫柔善良,而且體貼──把心靈無助的她帶到烏文寺去,向佛許願求個心安。

“喂,金范相,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帶我去烏文寺了……你就不必知道我如何知道的啦!”

許楚姬對金范相說了這番話,為了不讓他追問,轉身就走了,因為她怕自己會在他眼底透露太多的澎湃情緒──我終於知道你的好了。




9.最未卜先知的愛情標籤──機器人T-恤(情侶裝)

買食物你要看食物標籤瞭解它的成份;買衣服你要看質料、尺碼標籤看它是否適合你,甚至在商場或任何地方寄放物件,人家也會給你一個辨識標籤讓你可以作物件取回,可是愛情呢?它是用什麼來標籤呢?

金范相和許楚姬告訴你──機器人T-恤。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泥巴大戰後的兩人,買新衣更換泥衣時,竟沒得選擇,只能嘀咕一番後一起穿上同色同款的T-恤,冤家頓時變“情侶”。

可,奇怪的是,但凡這樣的不情不願“情侶”,總是盡量避免被人瞧見他們身上的“情侶裝”、拒絕“情侶”標籤上身。

然而,這兩個人卻彷彿不知道(抑或不害怕)標籤貼上身的厲害,一個在離開江華島之前拉著金范相說:“那個主持人怎麼辦?”──許楚姬呀許楚姬,你這單線思考的女人,完全不清楚自己的狀況,你和金范相若在此時被那女主持看見,金范相和那女主持還有曲譜嗎?

另一個把人送到家了,竟不避嫌疑地下車與許楚姬並排站,“深怕”別人不知他們著了“情侶裝”,而且開口就是解釋:

“那個,剛才遇見那女主持人的事,那真的是偶然……”──幹嘛這麼緊張?你們只是不小心著了“情侶”裝,又不是真的情侶。

既然兩人這麼高調地昭告著,總是要有人捧場。

峻弟弟來囉,並一眼就認準了,姐夫!

看許楚姬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照鏡子凝望數秒,彷彿在回想剛剛與她穿上同色同款T-恤的那個人,然後整整身上的紫色T-恤,說:

“真是的,金范相真拿你沒有辦法!”──我竟跟你穿了“情侶”裝。

另邊廂,金范相也在細看著自己的T-恤,嘴角帶笑地說:“竟連這麼土的情侶裝都穿過,真是鬱悶呀!”──跟你一起經歷了那麼多,這回連情侶裝也穿了,還有什麼事等著發生呀?

看來他的擔心並不多餘,第二天同事們憤怒的風暴雨等著他們來淋。只是淋雨前,那T-恤竟還能帶來不經意的“曖昧”的小插曲。

他見許楚姬竟穿著那件T-恤上班,劈口就說:“你怎麼可以穿到這裡來,要是我也穿了那怎麼辦?”顯而易見,他家的那件並未穿即丟。

然而被許楚姬“你怎麼會穿這個來”消遣了後,即說:“是呀,我還會有穿這種衣服的時候嗎?”

“是呀,那你就別穿了,我會天天穿來的。”

“你要一直穿呀?”

“是呀,花錢了幹嘛不穿?不管怎麼樣,謝謝啦!”

哎呀!許楚姬,你怎麼說完就走了,若你回頭看看金范相,你就會看到他偷揚的嘴角──因你說,你要天天穿、一直穿著他給你買的“情侶裝”呀!

“還挺合適的嘛!”

於是,穿著合適“情侶”裝的那位,順理成章成了他合適的對象,因為那T-恤從買的那一刻,已為他在她身上標上籤條──愛人。




10.最會掌握愛情時機的傳情達意機──金范相手機

作為現代最方便的通訊工具,手機是愛情中最不可或缺的工具,它可以幫忙愛人們相互傳情達意,也可以維繫關係,更可以用來作很多浪漫的事,如求婚,總之,它在愛情中的功能只有你想像不到的,絕沒用它做不到的。

而金老師的手機當數其中佼佼者。

若我們說姜班長與許楚姬錯過是因為他不會掌握時機,那在劇中最會掌握愛情時機的,非金范相的手機莫屬。

它總是在最適當的時候響起,例如,當金范相一早起床發現昨晚的襯衫竟印上了一個唇印,才剛想起是前一晚被許楚姬突然抱著時印上時,它就響了,來電顯示:許楚姬;當他被好友宗奎追問他到底為了什麼去找張會長,並對他說了很衝的話時,不知該如何說出口的緣由,適時給他來電,是許楚姬;當他在辦公室等著許楚姬來道歉,卻一等數小時也不見人影,正焦急著不知上哪兒去找她時,手機響了,還是許楚姬。

它也總是在最切合的時機撥通許楚姬的手機,例如,許楚姬向姜班長告白失敗、晚上發呆的時候,金范相的手機適時撥通了她的,並應她要求唱了首歌,“充分”安慰了她。

一對男女若是無緣的話,即使面對面,彼此的手機也撥不通對方的。

可是,許楚姬與金范相的緣分就是那麼深,除非是關機,否則他們的手機沒有撥不通對方的時候。

“喂,你在哪?還沒到嗎?”

“是呀,還需要一段時間。”

“要多久呀?”

“30分鐘。”

“什麼!30分鐘!?那我出來太早了…我在外面等你呢,你快來…”

“讓你好好待在病房裡,你怎麼又出來了?”

“在房裡太悶了,而且雨下那麼大,你也沒有帶傘呀!”

“淋點雨又能怎麼樣?”

“你不是說看不慣女人淋雨嗎?我也看不慣男人淋雨……”

金范相在接到這通電話時,就在許楚姬身後不遠處,他聽著自己的電話響,看著許楚姬在捧著電話等他接起。他對他們的這番對話,聽得見也看得見──許楚姬的話語,與她的行動是一致的,全無因為對方在電話另一頭看不見而“作假”──她就真的是撐著一把傘,在那個滂沱雨夜,等著他。

對金范相而言,那並不是一把傘,而是情網,是那個他喜歡的女人為他張開的,可是張網的許楚姬卻不知道自己的關心之傘已變成俘虜金范相的網,讓他義無反顧地跳進去,只求能與她緊相依。

而他們彼此互通心曲後,正當金范相想“出軌”應保存科學室小姐之邀約共喝茶時,金范相的手機二話不說,立即響起,“許楚姬”這三字立現他眼前,讓他不得不相信世上之邪,這手機乍會這麼算時間,總是適時響起,總是在想她的時候,讓他與她彼此相連,通了電……

 

 

*寫於2009年9月29日,首發百度“每天夜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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