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拾即是

最近，繁忙又體弱的妹妹夫婦，頻頻將兒子寄宿我家，請我媽代為照看。

跟妹妹的baby接觸多了，才發現，這才三個月大“小人兒”，原來很狡猾。他只喝奶不喝水，理論上，喝人奶的baby可以不必喝水的，但對於喝奶粉的寶寶來說，只喝奶粉的話，太燥了，不但臉上長痘痘，還會“便祕”。於是，每天早上媽媽給她這寶貝孫子洗完澡後，就餵他喝水。起初，這傢伙還會喝個十多二十ml，可是最近，不但一口都不願意喝，光是奶瓶一靠近他的唇，他就裝被水嗆到，激烈地咳嗽。若我們硬把奶瓶塞進他嘴巴，他不是假裝咬著奶嘴讓水從嘴邊流出，就是喝了一大口含著，接著又裝著被嗆到，乘機吐了出來──真是人精呀！

若非親手餵他，還真不相信這才三個月大的傢伙竟如此狡猾──我妹夫早就對我們說過，他的兒子最本領裝嗆！

某早上，我又代替我媽“逼迫”這小傢伙喝水，他拗不過我的“狠心”，於是乖乖喝了5ml，正當我“老懷告慰”時，這傢伙卻對我即使“報仇”──撒了一泡尿在我的牛仔褲上！由於我急著出門，來不及更換，便穿著這尿濕了一片的牛仔褲上班去。後來，那一整天一直覺得大腿濕漉漉地，即使那尿濕的地方早已乾透。

除此以外，我還發現我家這寶寶已開始“baby talk”──在固定的時間裡，一定要有人陪他說話，不然他一整天都不爽快、鬧別扭──這都是他媽教“壞”的！

於是，有時我媽沒空時，這任務就落在我身上了。聽他依依呀呀的，我還得重複回應“你好乖”“你是好孩子”……有一回，我忙著低頭看書，忘了回應，那傢伙拳頭就伸到我眼前搖呀搖的，要我“專心”。後來，因一直說著那兩句，我很悶，便對他“喵喵”了兩聲，因曾看過某研究報告說，人類較偏向於疼愛貓多於狗是因為貓咪很狡猾，它們會發出像baby的聲音以惹人憐愛，所以我想，對baby說“貓語”應行得通吧！果然，那小傢伙興緻更高了，“伊伊哇哇”跟我“聊”得更大聲。

某朋友聽說了這件事後，對我說，你怎麼搞的？世界上有那麼多的人話你不對baby說，竟對他說“貓話”？真是教壞他！

想想也是，若以後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喵”，我想，我妹和我妹夫肯定要殺掉我，不，第一個要宰掉我的，應是我媽！

不過，我還是沒對那小傢伙說除了以上說的那兩句話以外的話，因覺得很像傻瓜。於是，更多的時候，都只學他“伊伊哇哇”地回應，但這樣子讓我看起來更傻，而且很無聊！

*2011年3月21日發表於“鮮文學網”